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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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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東庭秀枕在晚心亭的手臂,盯看著晚心亭。

他有固定的生物鐘,很早就醒了。

不舍得離開房間,他便躺在晚心亭手臂上,像個甜蜜幸福的小嬌貓,慵懶舒展著麻木不肯挪動的手臂,伸出五指想要蓋在晚心亭臉上,又怕吵醒女人。

能和她結婚就好了。東庭秀忍不住埋進晚心亭的臂彎偷笑。

每天可以看著她醒來的睡顏,然後她們雙雙去上班。晚心亭強勢理性的性格,又對管理公司沒有興趣,會是從事律師或教師的職業。他會提前起床做好早飯,再躺回妻子身邊。

在妻子洗漱之前,替她熨燙好襯衫和領帶,掛在她隨手可拿的支架,在她洗漱完成後,在鏡面前弓身替她系好領結,或者將她連夜準備教案的U盤塞入手提包內,在吻別前遞在她手心。

開門聲響起,作家打著哈欠詢問晚心亭起床了沒。

東庭秀恨了一眼房門,幹嘛要吵醒亭亭,她睡得這麽香甜——

倏地,東庭秀咬著後槽牙,猙獰著面孔,捂住了下面。

晚心亭閉著眼一陣狂踢,勢必要把床上的臟東西踢下床,東庭秀被一腳踹到了關鍵部位。

他滾下了床,翻身趕緊鉆進床底趴著,床底布滿灰塵和蛛網,東庭秀埋頭躲進去,要死了般難受。那點和晚心亭甜蜜度日的幸福也被想要頻繁打噴嚏給嚇退了。

沒誰告訴他,床底下臟到這麽恐怖啊。

晚心亭開了門,看了眼像是被吸幹了精氣的作家,作家小聲透露給晚心亭只需要收拾簡單的行李,今天不夠幸運的隊伍會走很長的路。

每次錄制作家對晚心亭都會提前透露些消息,作家要離開,晚心亭拉住作家姐姐的手,轉身回房內,拿了包內的銀行卡。

“作家姐姐去買點紅參液補一補吧。昨晚加班了麽?憔悴了些許。”

“心亭~”

作家感動地接受了加班補貼,又想這些小姐少爺的命真是太好了,似乎掏出銀行卡遞給別人,不在意花銷多少是件尋常不過的事情。

-

工作人員在尊貴客房吃完早餐,工作人員嚷嚷著LHW自有它的貨幣體系,菜單上一顆白水蛋要價20萬元,一口可以吃掉一天的工資。

幸好是白理事承擔費用,她們消費起來也不大客氣,還把酒櫃裏的酒和沐浴露都裝進瑜伽包帶走了。

大巴停靠在樂天下面多少有些不合適。

嘉賓們都在觀望節目組的安排,李憶柳勾了下手指,低頭細看,拉夫勞倫的墨鏡掛在她精巧的鼻梁,她朝樸進吐槽摳門節目組第一期就將經費揮霍了精光。

東庭秀像個傻子似的跟在晚心亭身後,哪怕晚心亭身後已有兩個男嘉賓,他也甜甜笑著,像中了邪似的,目光只追隨著晚心亭。

白熙珍對他那副害怕跟丟主人的狗樣無言以對。

張允城倒是一直絮叨東庭秀的不對勁,替她抱不平,順帶將她的行李放在大巴內。

白熙珍率先上了車,李憶柳便不再多說,被樸進扶著手臂上了車。李憶柳一看就是這輩子都沒有坐過大巴車,眉目帶著嫌棄和新奇。

李憶柳驚道:“這居然有五十個座位。”

彈幕都在誇:【女一情緒好穩定。】【我很喜歡熙珍遇事不亂的態度】【熙珍寶寶今天也好美,但是跟在她身旁的普男是誰】【宥靜寶寶也上車了。前夫哥,您能離我們宥靜遠一點麽?】【前夫哥不來沾邊,誰替我們宥靜提行李?】【財閥家的小姐少爺們又要開始變形計了麽?】【誰還記得東庭秀在棚屋真打了一晚上蚊子,被海鷗搶走晚餐,去衛生間還要打電話讓保鏢陪hhhhh】【庭少爺,大家都笑你,可你偏偏最好笑】

晚心亭背著裝了簡單換洗物的水桶包,上了車。

水桶包是她臨時在免稅店胡亂買的,裏面塞了一只卡通水壺。

她身後跟著白宗俊,姜譽之去大巴下面放三人的行李。

眼見白宗俊緊跟晚心亭身後,姜譽之立即小跑踏上上車的臺階,撞開了同樣想搶在晚心亭身旁落座的東庭秀。兩人的肘骨硬凹著對方,偏偏又不想太引人註目。

東庭秀低喝:“請讓讓,姜冠軍。好狗不擋道。”

姜譽之委委屈屈,卻寸步不讓,和東庭秀擠在門口:“東庭秀,你又不是晚小姐的狗……男伴。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少管我。閉上你的嘴。”

彈幕發笑:【這倆加起來最多六歲。】【女三今天打扮好元氣,很少看她穿常規款的印花短裙。】【哇,她褲兜好大,雙手插在裏面還空蕩蕩的,爽!】【女三穿的是LEONARD PARIS的新款】【庭少爺也是明牌了,追著女三不放。】【真是謝謝男二放過我們熙珍一條生路,辛苦女三了。她承受太多了。】【我怎麽覺得我家姜小狗配不上晚妹了。】

鄭宥靜背著MiuMiu小挎包看著兩人鬥氣,譏諷地冷笑。

在赟和樸進還在行李箱門處,幫助眾人整理疊放的行李箱,整理好之後,在赟自然地接過鄭宥靜的陽傘替她撐傘。

在赟在身旁,鄭宥靜不顧形象地大吼了一聲:“餵,你們兩個笨蛋,能不能讓我先上去。”

【KKKK我們妹寶終於不慣著他們了】【她吼了東庭秀?】【妹寶在前夫哥面前是這樣肆無忌憚,我嗑生嗑死的CP】【宥靜是真性情】【我們Z世代女是這樣子滴】

【呵呵呵呵你們放過在赟吧,對吸血鬼太憐愛了。當年在赟和她分手,她就瘋過一次了,在直播間狂罵一小時臟話,視頻現在都百萬播放量。誰還記得她誹謗在赟是個一事無成,做什麽行業什麽行業就失敗,配不上她,有克妻運的老男人,還引導粉絲網暴在赟。在赟是真的有苦無言,把她扶到今天的位置,她是怎麽傷害在赟】

【別太愛男,妹寶能有今天是她自己努力,關在赟什麽事】【誰愛韓男了。客觀事實是鄭宥靜十八歲借在赟五千萬不還,小太妹出身,打了架,還要在赟去警局保釋她。欠條還是鄭宥靜自己手寫的,你瞎眼看不見麽】【你又客觀上了】【別吵了,為什麽在赟出來大家就吵個不停】【emmm某種程度上說明這男的確實克妻】

東庭秀推開姜譽之,一步作兩步,跨了上去,結果晚心亭身旁的位置已經被白宗俊占領了。

姜譽之只好坐在晚心亭的前排,扭過頭,可憐巴巴地盯著晚心亭。

晚心亭摸了下他的頭,溫柔問:“熱不熱?”

姜譽之的委屈瞬間消失了,揚著笑臉搖頭,他取出背包內的蘇打水遞給晚心亭,又抽出濕紙巾想給晚心亭擦拭扶手,還舉起了PD哥專門交給他的手持小風扇,給晚心亭吹涼風。

白宗俊不著痕跡瞄了眼:“不用擦。”

白宗俊懶得解釋,他用消毒紙巾擦拭三遍座位,才讓晚心亭落座。

姜譽之能想到的,白宗俊自然優先考慮到了。

他又接過晚心亭手中的蘇打水,替她擰開,遞回她手中,直起身,再想去調高大巴的冷氣。他也沒坐過大巴,原來大巴車上每個座位連自控冷氣的檔位都沒有,功能設計太有問題了。

白宗俊失望地抿唇,再掏出一張薄毯搭在晚心亭光裸的膝蓋。

白宗俊去叫司機調低了車內溫度,等他冷淡著臉回頭。

東庭秀已經坐在他的位置上,用不知從哪裏抽出的旅游宣傳單,給閉目養神的晚心亭扇風。

東庭秀心虛地沒看白宗俊。

白宗俊眼神像淩厲刀子刮過東庭秀,他不想打擾晚心亭休息,便抱著手臂,沈臉坐在姜譽之身旁。

姜譽之寒毛乍起,偷偷用餘光看著白宗俊。

白宗俊總給他一種父親冰冷的壓迫感,讓他很不舒服。

姜譽之只好偷偷側過頭,扒著椅背,通過靠背間的縫隙,偷瞄晚心亭的睡顏。

李憶柳和白熙珍靠坐在一起,看到這一幕,只想為晚心亭拍手鼓掌。

李憶柳很好奇才幾天,晚心亭是怎麽將死裝的白宗俊馴服,之前她將白宗俊交換給晚心亭時,白宗俊還不服輸地和晚心亭爭鋒相對,現在像個無能狂怒的舔狗。

李憶柳也想發送彈幕叫晚心亭開個班,教教她怎麽對付這種人了。

彈幕:【爹咪你好,嘬嘬柰子】【Daddy大臂肌肉變得更飽滿了,性格也體貼了不少】【我不要溫柔Daddy,我不吃這口,我要那種綁住我手不顧我意願狠狠XO我的S型Daddy】【又來了,真懷疑李秀滿給彈幕投了SM的廣告】【手機媽又教我新知識了】【嚼嚼嚼感覺現在女三會綁住白理事的手,拿著小皮鞭,白理事跪在地上默默流淚求,吻著她的腳背求她放過】【?】【????】【老師你——你別歇著呀】【這是彈幕區,不是無人區】

全員上車,總導演宣布出發,總導演有點做新節目的興奮,他想拍旅游生活綜藝很久了。

總導演讓PD朝嘉賓們收了手機和錢款,拿著揚聲筒宣布本期錄制的主題是【帶著你的朋友旅行吧,桃樂絲】。

大巴內適時響起歡快的圓舞曲音樂,白熙珍很感興趣這個題目,她去香港看過別的演員跳《綠野仙蹤》。

李憶柳翻了個白眼,吼:“有事說事,你廢話真多。”

總導演擦汗,堅持把規則說完:【親愛的四位桃樂絲們,您們被時空意外卷入陌生的奧茲國,您們需要抵達翡翠城,成為偉大的大奧術師才能將自己送回原來的國度。這一路上,你們結識了沒有腦子的稻草人……】

總編劇的眼神莫名關懷著東庭秀和張允城。

東庭秀冷了臉,總編劇絕對在暗示他腦子智障。

張允城深情凝望著白熙珍,還舉起了手機錄他和白熙珍初次出行VLOG。

【沒有愛心,空空如也的鐵皮人,】總導演不小心瞄了眼白宗俊,【他們有著不同的缺陷,被善良勇敢的桃樂絲收留作朋友,偉大的桃樂絲擔當偉大的責任,桃樂絲女士將帶領著你的朋友們去冒險。】

【想要下車尋找今晚住宿的景點,必須率先答對十五道題拿到地圖,最先抵達景點的一組將獲得最好的夫妻套房居住。現在請桃樂絲的笨蛋朋友們上前答題。】

張允城聽出來了,大吼:“餵!你罵誰笨蛋呢!”

白熙珍捂住了耳朵,張允城立即住嘴,小聲同白熙珍道歉:“熙珍,我不是故意嚇到你。我吼的不是你。”

白熙珍扭頭瞪張允城一眼,示意他閉嘴。

答題開始。

有耳朵的男嘉賓勢在必得,他們聽聞到了夫妻套房四個字眼。

白熙珍換了位置,坐到了張允城的身旁,張允城不像腦子聰明的樣子,她得為了她的住宿條件打算好。

東庭秀更指望不上,他沒有機會和晚心亭住套房,絲毫不在意下不下車,他還將手裝模作樣捂在晚心亭耳廓上,防止她打瞌睡被吵醒了。

白熙珍不由得想到一句俗語:【高貴的女人最好命。】

金夢書和金夢詩正襟危坐,這與是否幫女嘉賓拿到地圖無關,他們很有幹勁完全出於不想晚心亭組獲得夫妻套房和自己總想名列前茅的優績主義。

總導演:【各位少爺放心,我們出的一定是相關於你們職業的題目。請聽題,已知韓國國內生產總值在1960為39.58億美元,那麽在亞洲金融危機前一年,國內生產總值是?】

金夢書剛反應出來亞洲金融危機是1997,白宗俊速答:【5981億美元。】

李憶柳和樸進相視一笑,搞什麽,她二人連題目都沒聽清,就有神經病回答出來了。

白宗俊冷酷地解開袖扣,紮起袖子,大有大幹一場的沖動。

他餘光掃到後排的晚心亭,她被東庭秀捂住了耳朵,什麽也都沒有聽見。

有些失望。

他表現優秀,卻沒有人看見他的優秀。

【請聽題,下面這段配樂出自哪部作品?】

鋼琴音剛響起,張允城搶答:“是糖梅仙子之舞。是我們熙珍,不,我是說是白熙珍小姐第一次獨舞的作品,跳的是胡桃夾子夜未眠。”

作家也有些驚訝了,其實這是為白宗俊準備的問題,給白先生送分,但答對的人是張允城。

這就很有意思了。

白熙珍沒有看張允城,像湖水般沈靜內斂保持平靜,只是眼眸裏稍作一陣水花掠過,但眨眼就沒了。

這首鋼琴曲要忘記是非常難的事情,倒也不是喜歡,曲子聽久了就會討厭。

她沒有那麽喜歡這首糖梅仙子之舞。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首鋼琴曲的意義。上了大學那年,掙紮了很多年到底還要不要繼續跳舞,第一次面上劇團覆跳的曲目。登臺前的那一夜,她在舞室練了一百遍。

答題繼續。

……

白宗俊和金夢書僅一題之差,率先獲得下車機會。金夢書沒控制住情緒,捏了下拳頭,本來他是有機會贏,只要金夢詩不插手就好,可是金夢詩也要為他們那組贏得下車機會。

他和金夢詩分散了題量,最終還是讓白宗俊和姜譽之最先答完十五題,獲得夫妻套房的機會。

東庭秀念念不舍地搖醒晚心亭,晚心亭睜開眼,眼眸清醒,不像是熟睡的樣子。

她伸了個懶腰,有些無語地看向窗外的烈陽,在車上吹空調多好,白宗俊和姜譽之下車開始收拾行李。

【桃樂絲,請帶著您的兩位朋友下車吧。】

導演組將地圖轉交給晚心亭,並給予了只夠三人吃一頓飯的生活費。

晚心亭下了車,前方只有一條被烈陽曬得路面璀璨的大橋,晚心亭很快找到這處橋的位置,距離景點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而他們要徒步走去。

白宗俊替晚心亭撐開了傘,此時才發覺不對勁,車輛往前開走了,而前面是他們落腳景點的住宿位置。

姜譽之問道:“晚小姐,我和白宗俊是不是做錯了事。節目組坑了我們是麽?”

“走唄。”

-

路上。

姜譽之背著晚心亭的包,從內裏掏出卡通水壺遞給晚心亭,白宗俊撐著傘,晚心亭便捧著水壺,乖乖地喝水。

彈幕一陣樂呵:【白理事也是走起來了,能給女三撐傘了】

【救命,好像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

【真的是桃樂絲的兩個笨蛋朋友,瞧這兩蠢貨,把一直閉嘴不想參與的女三坑了HHHHH】

【女三都不想搭理這兩男的了,她只想在車上吹空調。】

【亭亭捧著水壺喝水像土撥鼠,好可愛~~~】

姜譽之見晚心亭被曬得心情不好,便蹲下身,“我來背你吧。晚小姐,還有很長一段路。”

“算了。”晚心亭本來就不喜歡運動,像株蒲草被曬蔫的葉片,“現在不想消耗你的體力。你在後面一段路背我吧。”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穿過了跨江的大橋,來到了小鎮境內,還有沒收完攤的集市,趕集的農民背著背簍從他們身旁穿梭走過。

白宗俊沒有和這樣的農戶接觸過,避開了身形,他以往不是坐在車上,就是坐在飛機內。

只有被晚心亭囚禁的那幾日,通過窗外的玻璃,看見過農夫於他收購的一片荒地偷偷耕種花生米,其餘時間,他都不知曉葉苗是如何長大。

晚心亭查閱了地圖,她們是走到了花地村,她的手垂下來,叫白宗俊拿著十萬元去買礦泉水,姜譽之被人流擠靠,指尖不自覺在觸碰晚心亭的手背,觸碰了幾下後,他的指尖就不明不白地藏在晚心亭的掌心內。

晚心亭將手心多出的指尖,擺在姜譽之面前,姜譽之如同做了壞事,紅了耳廓。

“是手不小心牽上的。晚小姐,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牽你的手了。”

姜譽之失望地要撒開手。

晚心亭卻捏住了他的指尖,一扯,說了句:“小心。”

姜譽之抱住了晚心亭,身後有輛騎自行車的小孩搖著鈴鐺路過,小孩反倒沖姜譽之吼:“餵。你看著點走啊。”

白宗俊買完水回來就看見姜譽之和晚心亭手牽手的這一幕,姜譽之的另外一只手還需要給晚心亭撐傘。

白宗俊不悅,他有些厭惡男人了。

他也是男人,知曉男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子,要視周圍所有的一切為他們爭奪的資源,無時無刻不在比拼和競爭。

真讓他惡心,這些狗從不遵守默認訂立的規矩,暗中支開了他,只為捷足先登。

白宗俊擰開了瓶蓋,在晚心亭仰頭喝水時,一本正經提出訴求:“晚小姐,我也想牽你的手。可以麽?”

他提出訴求也沒有多餘的害羞,像個沒有情感的機械人在陳述客觀事實,從他嘴裏說出想和女嘉賓牽手,有種反差違和。

連攝像都忍不住笑了,彈幕刷過:【什麽爭寵戲碼。】

【白理事,您都不含蓄一下?你不像談過戀愛。】

【又1V2,硬控我。誰懂白爹現在喚晚小姐的神情,莫名自帶柔光效果,像是乖狗狗望著主人手裏的骨頭。】

晚心亭喝完水,點了頭。

姜譽之捏她的手很緊,白宗俊的話令他掌心出汗,他沒有放開牽住晚心亭的手,越握越緊,也不想被晚心亭舍棄了。

晚心亭大大方方地將另一只手遞給了白宗俊:“牽吧。這只手給你牽,一人一只手,我們好好走。”

白宗俊心滿意足,和晚心亭十指交握,晚心亭搖著兩人的手一搖一晃。

面對鎮上農婦農夫的視線,也沒有松開他們手的意思。

她絲毫不在乎,就要牽著兩個男人的手,舉著地圖找路。

姜譽之內心微微發酸,晚心亭把另一只手遞給白宗俊,他有點介意,但不多,只要不放開他的手就好了。

他仰著頭面對陌生人探究且不善意的視線,以往他是不敢的,他會選擇回避逃跑。

姜譽之醍醐灌頂,為什麽他對晚心亭一天一天淪陷,喜歡只增不減。

就像他上期節目回答PD和作家的問話,他因為獲得勇氣和沒有獲得過的庇佑,而對晚心亭有好感。

晚心亭為人坦蕩,從不畏懼別人的目光,她不會顧及世俗,她會堅定選擇她喜歡的事和人。

她是指引他的太陽。

被這樣的太陽照耀,溫煦得令他幾乎落淚,也讓他自小到大的怯懦無所遁形。

他深知自己配不上她。

可是姜譽之卻沒有想要逃跑,沒有想要另一個人格代替他來面對獨屬於他的愛情。

他目光遠眺藍天,在她溫柔和煦的光照下,他開始變得不再陰暗和陰霾,是她吹散了沈霭,讓他擁有了成為落敗者的勇氣。

即使明知道不會被她選擇,明知道她會為了很多東西放棄他。明知道有一天會成為命中註定的輸家,他也想堅定地向她靠近。

【宿主,姜譽之的汪汪值在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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